2014年2月9日星期日

墙外楼: 王小波:知识分子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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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知识分子的不幸
Feb 9th 2014, 14:03, by 墙外仙

原文

乔叟《坎特伯雷故事集》里,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位武士犯了重罪,国王把他交给王后处置。王后命他回答一个问题:什么是女人最大的心愿?这位武士当场答不上来,王后给了他一个期限,到期再答不上来,就砍他的脑袋。于是,这位武士走遍天涯去寻求答案。最后终于找到了,保住了自己的头;假如找不到,也就不成其为故事。据说这个答案经全体贵妇讨论,一致认为正确,就是:"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人爱她。"要是在今天,女权主义者可能会有不同看法,但在中世纪,这答案就可以得满分啦。

我也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什么是知识分子最害怕的事?而且我也有答案,自以为经得起全球知识分子的质疑,那就是:"知识分子最怕活在不理智的年代。"所谓不理智的年代,就是伽利略低头认罪,承认地球不转的年代,也是拉瓦锡上断头台的年代;是茨威格服毒自杀的年代,也是老舍跳进太平湖的年代。我认为,知识分子的长处只是会以理服人,假如不讲理,他就没有长处,只有短处,活着没意思,不如死掉。丹麦王子哈姆雷特说:活着呢,还是死去,这是问题。但知识分子赶上这么个年代,死活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倒霉的年头儿何时过去。假如能赶上这年头过去,就活着;赶不上了就犯不着再拖下去。老舍先生自杀的年代,我已经懂事了,认识不少知识分子。虽然我当时是个孩子,但嘴很严,所以也是他们谈话的对象。就我所知,他们最关心的正是赶得上赶不上的问题。在那年头死掉的知识分子,只要不是被杀,准是觉得赶不上好年头了。而活下来的准觉得自己还能赶上──当然,被改造好了、不再是知识分子的人不在此列。因此我对自己的答案颇有信心,敢拿这事和天下人打赌,知识分子最大的不幸,就是这种不理智。

下一个问题是:我们所说的不理智,到底是因何而起?对此我有个答案,但不愿为此打睹,主要是怕对方输了赖账:此种不理智,总是起源于价值观或信仰的领域。不很久以前,有位外国小说家还因作品冒犯了某种信仰,被下了决杀令,只好隐姓埋名躲起来。不管此种宗教的信仰者怎么看,我总以为,因为某人写小说就杀了他是不理智的。所幸这道命令已被取消,这位小说家又可以出来角逐布克奖了。对于这世界上的各种信仰,我并无偏见,对有坚定信仰的人我还很佩服,但我不得不指出,狂信会导致偏执和不理智。有一篇歌词,很有点说明意义:

跨过大海,尸浮海面,
跨过高山,尸横遍野,
为天皇捐躯,
视死如归。

这是一首日本军歌的歌词,从中不难看出,对天皇的狂信导致了最不理智的死亡欲望。一位知识分子对歌中唱到的风景,除了痛心疾首,不应再有其他评价。还有一支出于狂信的歌曲,歌词如下: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
就是好来
就是好啊,就是好!

这四个"就是好",无疑根绝了讲任何道理的可能性。因为狂信,人就不想讲理。我个人以为,无理可讲比尸横遍野更糟;而且,只要到了无理可讲的地步,肯定也要尸横遍野,"文化革命"里就死人不少,还造成了全民知识水平的大倒退。

当然,信仰并不是总要导致狂信,它也不总是导致不理智。全无信仰的人往往不堪信任,在我们现在的社会里,无信仰无价值的人正给社会制造麻烦,谁也不能视而不见。十年前,我在美国,和我的老师讨论这个问题,他说:对一般人来说,有信仰比无信仰要好。起初我不赞成,后来还是被他说服了。

十年前我在美国,适逢里根政府要通过一个法案,要求所有的中小学在课间安排一段时间,让所有的孩子在教师的带领下一起祷告。因为想起了"文化革命"里的早请示,我听了就摇头,险些把脑袋摇了下来。我老师说:这件事你可以不同意,但不要这样嗤之以鼻──没你想的那么糟。政府没有强求大家祈祷新教的上帝。佛教孩子可以念阿弥陀佛,伊斯兰教的孩子可以祷告真主,中国孩子也可以想想天地祖宗──各自向自己的神祈祷,这没什么不好。但我还是要摇头。我老师又说:不要光想你自己!十几岁的孩子总不会是知识分子吧。就算他是无神论者,也可以在祷告时间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这种道理说服了我,止住了我的摇头疯:不管是信神,还是自珍自重,人活在世界上总得有点信念才成。就我个人而言,虽是无神论者,对于无限广阔的未知世界,多少还有点猜测;我也有个人的操守,从不逾矩,其依据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所以也是一种信念。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理应不反对别人信神、信祖宗,或者信天命──只要信得不过分。在学校里安排段祈祷的时间,让小孩子保持虔诚的心境,这的确不是坏主意──当时我是这样想,现在我又改主意了。

时隔十年,再来考虑信仰问题,我忽然发现,任何一种信仰,包括我的信仰在内,如果被滥用,都可以成为打人的棍子、迫害别人的工具。渎神是罪名,反民族反传统、目无祖宗都是罪名。只要你能举出一种可以狂信而无丧失理智危险的信仰,无须再说它有其他的好处,我马上就皈依它──这种好处比其他所有好处加起来,都要大得多啊。

现在,有这样一种信仰摆在了我们面前。请相信,对于它的全部说明,我都考虑过了。它有很多好处:它是民族的、传统的、中庸的、自然的、先进的、惟一可行的;论说都很充分。但我不以为它可以保证自己不是打人的棍子,理由很简单,它本身就包括了很多大帽子,其分量足以使人颈骨折断:反民族、反传统、反中庸、反自然尤其是头两顶帽子,分量简直是一目了然的。就连当初提倡它的余英时先生,看到我们这里附和者日众,也犯起嘀咕来了。最近他在《二十一世纪》杂志上着文,提出了反对煽动民族狂热的问题。在我看来,就是因为看到了第一顶帽子的分量。金庸先生小说里曾言:"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民族狂热就是把屠龙刀啊。余先生不肯铸出宝刀,再倒持太阿,以柄授人──这证明了我对海外华人学者一贯的看法:人家不但学术上有长处,对于切身利害也很惊警,借用打麻将的术语,叫做"门儿清"!

至于国内的学者,门儿清就不是他们的长处。有学者说,我们搞的是学术研究,不是搞意识形态──嘿,这由得了你吗?有朝一日它成了意识形态,你的话就是罪状:胆敢把我们民族伟大的精神遗产扣押在书斋里,不让它和广大群众见面!我敢打赌,甚至敢赌十块钱:到了这有朝一日,整他准比整我还厉害。

说到信仰,我和我老师有种本质的不同。他老人家是基督徒,又对儒学击节赞赏;他告诉我说,只要身体条件许可,他每年都要去趟以色列──他对犹太教也有兴趣;至于割没割包皮,因为没有和他老人家同浴的机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一个信仰的爱好者。我相信他对我的看法是:可恨的无神论者,马基雅弗利分子。我并不以此为耻。说到马基雅弗利,一般人都急于和他划清界线,因为他胆敢把道义、信仰全抛开,赤裸裸地谈到利害;但是真正的知识分子对他的评价不低,赤裸裸地谈利害,就接近于理智。但我还是不当马基雅弗利分子──我是墨子的门徒,这样把自己划在本民族的圈子里面,主要是想防个万一。顺便说一句,我老师学问很大,但很天真;我学问很小,但老奸巨猾。对于这一点,他也佩服。用他的原话来说,是这样的:你们大陆来的同学,经历这一条,别人没法比啊。

我对墨子的崇拜有两大原因:其一,他思路缜密,有人说他发现了小孔成像──假如是真的,那就是发现了光的直线传播,比朱子只知阴阳二气强了一百多倍──只可惜没有完备的实验记录来证明。另外,他用微积分里较老的一种方法来论证无穷(实际是论兼爱是可能的。这种方法叫德尔塔- 伏赛语言),高明无比;在这方面,把孔孟程朱捆在一起都不是他的个儿。其二,他敢赤裸裸地谈利害。我最佩服他这后一点。但我不崇拜他兼爱无等差的思想,以为有滥情之嫌。不管怎么说,墨子很能壮我的胆。有了他,我也敢说自己是中华民族的赤诚分子,不怕国学家说我是全盘西化了。

作为墨子门徒,我认为理智是伦理的第一准则,理由是:它是一切知识分子的生命线。出于利害,它只能放到第一。当然,我对理智的定义是:它是对知识分子有益,而绝不是有害的性质。──当然还可以有别的定义,但那些定义里一定要把我的定义包括在内。在古希腊,人最大的罪恶是在战争中砍倒橄榄树。在现代,知识分子最大的罪恶是建造关押自己的思想监狱。砍倒橄榄树是灭绝大地的丰饶,营造意识形态则是灭绝思想的丰饶;我觉得后一种罪过更大──没了橄榄油,顶多不吃色拉;没有思想人就要死了。信仰是重要的,但要从属于理性──如果这是不许可的,起码也该是鼎立之势。要是再不许可,还可以退而求其次──你搞你的意识形态,我不说话总是可以的吧。最糟的是某种偏激之见主宰了理性,聪明人想法子自己来害自己。我们所说的不幸,就从这里开始了。

中国的人文知识分子,有种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总觉得自己该搞出些给老百姓当信仰的东西。这种想法的古怪之处在于,他们不仅是想当牧师、想当神学家,还想当上帝(中国话不叫上帝,叫"圣人"),可惜的是,老百姓该信什么,信到哪种程度,你说了并不算哪,这是令人遗憾的。还有一条不令人遗憾,但却要命:你自己也是老百姓;所以弄得不好,就会自己屙屎自己吃。中国的知识分子在这一节上从来就不明白,所以常常会害到自己。在这方面我有个例子,只是想形象说明一下什么叫自己屙屎自己吃,没有其他寓意:我有位世伯,"文革"前是工读学校的校长,总拿二十四孝为教本,教学生说,百善孝为先,从老莱娱亲、郭解埋儿,一路讲到卧冰求鱼。学生听得毛骨悚然,他还自以为得计。忽一日,来了"文化革命",学生把他驱到冰上,说道:我们打听清楚了,你爸今儿病了,要吃鱼──脱了衣服趴下吧,给我们表演一下卧冰求鱼——我世伯就此落下病根,健康全毁了。当然,学生都是混蛋,但我世伯也懊悔当初讲得太肉麻。假如不讲那些肉麻故事,挨揍也是免不了,但学生怎么也想不出这么绝的方法来作践他。他倒愿意在头上挨皮带,但岂可得乎……我总是说笑话来安慰他:你没给他们讲"割股疗亲",就该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要不然,学生片了你,岂不更坏?但他听了不觉得可笑。时至今日,一听到二十四孝,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对国学的看法是:这种东西实在厉害。最可怕之处就在那个"国"字。顶着这个字,谁还敢有不同意见?这种套子套上脖子,想把它再扯下来是枉然的;否则也不至于套了好几千年。它的诱人之处也在这个"国"字,抢到这个制高点,就可以压制一切不同意见;所以它对一切想在思想领域里巧取豪夺的不良分子都有莫大的诱惑力。你说它是史学也好,哲学也罢,我都不反对——倘若此文对正经史学家哲学家有了得罪之处,我深表歉意——但你不该否认它有成为棍子的潜力。想当年,像姚文元之类的思想流氓拿阶级斗争当棍子,打死打伤了无数人,现在有人又在造一根漂亮棍子。它实在太漂亮了,简直是完美无缺。我怀疑除了落进思想流氓手中变成一种凶器之外,它还能有什么用场。鉴于有这种危险,我建议大家都不要做上帝梦,也别做圣人梦,以免头上鲜血淋漓。

对于什么叫美好道德、什么叫善良,我有个最本分的考虑:认真地思索,真诚地明辨是非,有这种态度,大概就可算是善良吧。说具体些,如罗素所说,不计成败利钝地追求客观真理,这该是种美德吧?知识本身该算一种善吧?科学知识分子说这就够了,人文知识分子却来扳杠。他们说,这种朴素的善恶观,造成了多少罪孽!现代的科技文明使人类迷失了方向,科学又造出了毁灭世界的武器。好吧,这些说法也对,可是翻过来看看,

人文知识分子又给思想流氓们造了多少凶器、多少混淆是非的烟雾弹!翻过来倒过去,没有一种知识分子是清白无辜的。所以我建议把看不清楚的事撇开,就从知识分子本身的利害来考虑问题——从这种利害出发,考虑我们该有何种道德、何种信念。至于该给老百姓(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灌输些什么,最好让领导上去考虑。我觉得领导上办这些事能行,用不着别人帮忙。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我对信念的看法是:人活在世上,自会形成信念。对我本人来说,学习自然科学、阅读文学作品、看人文科学的书籍,乃至旅行、恋爱,无不有助于形成我的信念,构造我的价值观。一种学问、一本书,假如不对我的价值观发生作用(姑不论其大小,我要求它是有作用的),就不值得一学,不值得一看。有一个公开的秘密就是:任何一个知识分子,只要他有了成就,就会形成自己的哲学、自己的信念。托尔斯泰是这样,维纳也是这样。到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出自己有要死的迹象,所以不想最终皈依什么——这块地方我给自己留着,它将是我一生事业的终结之处,我的精神墓地。不断地学习和追求,这可是人生在世最有趣的事啊,要把这件趣事从生活中去掉,倒不如把我给阉了……你有种美好的信念,我很尊重,但要硬塞给我,我就不那么乐意:打个粗俗的比方,你的把把不能代替我的把把,更不能代替天下人的把把啊。这种看法会遭到反对,你会说:有些人就是笨,老也形不成信念,也管不了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简直是种灾难!所以,必须有种普遍适用的信念,我们给它加点压力,灌到他们脑子里!你倒说说看,这再不叫意识形态,什么叫意识形态?假如你像我老师那么门儿清,我也不至于把脑袋摇掉,但还是要说: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笨,总要留点余地呀。再说,到底要灌谁?用多大压力?只灌别人,还是连你在内?灌来灌去,可别都灌傻了呀。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你给咱们闹出一窝十几亿傻人,怎么个过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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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下立判
Feb 9th 2014, 13:44, by 墙外仙

同样是政治人物作秀,敌对势力是秀书法,秀演讲,秀柔道,秀开飞机坦克;而天朝贵胄是秀吃包子,秀坐公交,秀扫街,秀自己打伞这些低技术含量仅仅证明生活能够自理的破事,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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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RFI: 许志永循程序上诉 改判机会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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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I: 许志永循程序上诉 改判机会渺茫
Feb 9th 2014, 12:59, by 墙外仙

27日到中联办要求立即释放许志永
香港民主人士到中联办示威要求立即释放许志永

许志永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案1月26日一审宣判,许志永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这对刚刚生下女儿的许志永家庭是重大的打击。虽然政治案上诉改判机会几乎是零,许志永仍于2月3号在北京市第三看守所递交了上诉状。

上诉状提出,一审判决认定的在教育部和北京教委门前组织的聚众扰乱行为,属于公民向特定国家机关正当表达诉求,寻求国家机关改变错误的政策。

许志永认为,抗议者聚集的场所,是国家机关门前以及附近的人行便道,两者均不属于刑法意义上的公共场所。根据我国刑法的规定,妨碍国家机关正常工作秩序, 只能构成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或聚众冲击国家机关罪,而不能构成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在公共道路上聚众,严重影响居民出行的,只能构成聚众扰乱交通秩序 罪,同样不构成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而我们的行为,既未妨碍教育部和北京教委的正常办公,也没有影响市民的正常出行,因此不构成任何犯罪。

一审判决认定的在朝阳公园、中关村以及西单广场的聚众扰乱行为,属于公民践行宪法规定的言论自由权,呼吁官员公开财产,是宪法赋予公民的正当权利。刑法意 义上的公共秩序,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控方在法庭上未举出任何证据证明其行为侵犯了哪个具体市民、具体单位的正当权利,因此法院无权以抽象的社会秩序受 到影响为由认定公民呼吁官员公开财产的行为构成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

许志永还提出,本案审理程序严重违法。按照起诉书的指控,许志永和丁家喜、赵常青、李蔚、袁冬、侯欣、张宝成等人属于必要共同诉讼,应该作为一个案件审 理,但是,法院不但将该案几个分案审理,更为恶劣的是硬将其他几位放到下级法院,这就彻底打破了两审终审的纠错和监督功能。

上诉状中,许志永描述,"在我和辩护人提出强烈抗议后,一审审判长竟然说"虽然我们也不能说这样处理没问题,但检察院这么诉了,我们也只能这么审"。

对于辩护人提出的证人出庭申请,一审法院无正当理由拒不接受。在诉讼权利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许志永和辩护人在庭审时只好保持沉默。

此外,本案涉及公民基本权利,依法应该允许公民自由旁听,但是,一审法院却提前安排不相干的人占据旁听席位,而不接受真正关注庭审的公民和媒体的旁听申请,这也导致本案的审理不是真正的公开审判,而是黑箱操作。

最后,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严重错误。在控方找不到一个北京市民指控他们的正当权利受到新公民运动妨碍,在控方找来的官方证人证言明显和相场录像不符的情况下,一审法院竟然在不进行任何说理的前提下认定被告严重扰乱了公共场所秩序。

因此,许志永认为,"这完全是一个无中生有的判决"。一审判决歪曲基本事实,错误适用法律,"二审如不纠正,中国莫谈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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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六四央视主播出书谈当年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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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央视主播出书谈当年经历
Feb 9th 2014, 13:02, by 墙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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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屠杀发生后,担任央视主播的杜宪和薛飞身着黑衣联播,引来众人敬佩。

1989年6月4日在中共血腥镇压民运后当晚穿黑衣主持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以示抗议的主播薛飞,近日由中国内地出版社出版自传,并获中央级出版社出版,书中还提及当年抗议后遭调离主播位子及为何不得不离开中国的经历。时事评论员林和立表示,这可能是习近平政权为六四人物脱敏的过程,但最后结果仍有待观察。

由中国地图出版集团出版社出版的《薛飞自述:我在匈牙利的日子》,上月中已经上架发售,并获中央级的测绘出版社官网介绍,但昨(8日)天经内地的凤凰和网易娱乐频道发布出版社二百多字的介绍后,才引起公众关注。出版社官网推介时,并无提及薛飞当年穿黑衣抗议一事,只说薛飞「曾是国内家喻户晓的央视著名主播,90年代初期,他辞去央视职务,远赴东欧的匈牙利发展,自此消失在公众视野10年之久。」内地网站发布时亦没有提及薛飞当年之事,基本按官网推介,指该书「是广大青年读者砥砺意志,陶冶情操的励志佳作」。

9.2 六四主播薛飛在中國內出書談當年經歷
六四主播薛飞出书谈当年经历

但据境外传媒报道,薛飞在这部二十万字的自传中,首度公开谈及当年「黑衣出镜」后的惩罚和去国的前因后果。据报道,薛飞事后被调离播音员岗位,转往当编辑,当局要求他在新职不许配音、不许出图像、不许外出采访以及当编辑亦不能署原名。薛飞同意并署名「白墨」。某次,他原拟随队到新疆拍风景片,但新疆当局要求央视不让薛前往,原因是怕他从边境「借机潜逃」。事件令原本没打算离去的薛飞,意识到他此刻必须离去。

薛飞其后到了匈牙利,由摆摊至再起新门墙,又于2001年回国,开办主持与播音及形像设计等课程,个中奋斗史,都一一纪录在新书中。

对六四人物可以在内地出书,熟悉中国事务的评论员林和立向本台指出,最近有部分前中共总书记赵紫阳时代的智囊,主要是一些温和的经济学者,亦已重新在媒体出现,国内一些知情人士透露,习近平的部署是先让一些「六四分子」「重新工作」或回复原来的工作,然后在2017年的新一届五年任期内「有可能有些举动」。林和立认为,有举动之说不是没可能,但发生的机会率相信会低于一半,一切尚须观察。

六四主播黑衣联播后遭调职

1989年6月4日晚七时,时任《新闻联播》主播的薛飞与杜宪一同穿上黑衣播报新闻,当片段播到学生被镇压一刻,杜宪语速极为缓慢,声音哽咽,而薛飞则神情难过而愤怒,与报道平暴的官方内容不同,最后,杜宪更以「请大家记住这黑色的日子」来结束联播。

有关表现当年相当震撼,香港的新闻也曾予以报道。翌日,两人遭当局调离处分。不过,这种调职甚至换名的「处分」,在当年也是一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保护」下属过关的手法,让他们不致因失业而生活困顿。

至于当晚与薛飞一起穿黑衣抗议的杜宪,则被调往经济部当编辑,同样不能署原名。她在薛飞离开后,同于1992年离职,赴美求学,98年一度从商,2000年受聘于凤凰卫视,现任教于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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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顾土:我们都是污点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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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土:我们都是污点证人
Feb 9th 2014, 13:04, by 墙外仙

忏悔、道歉,近来不断引起万众瞩目,尽管迟到了30多年,但有总比没有强。

罪己,原本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连皇帝都不例外,但在当代,却变得无比稀罕起来,遍及各省的大饥荒、大量人的非正常死亡、"冤狱遍中国、冤案堆如山",从来都不曾见到有人公开道歉,而且还在史书中常年将人祸转嫁为天灾。因此,不管是什么人,如今只要是公开忏悔和道歉,我们都应该向他们的勇气致敬。

当听到看到别人在忏悔在道歉时,作为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我们是做热心观众还是当个局外的评判者呢?这也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

我出生于1957年,1966年正在读小学。我就读的那所学校叫北京府学胡同小学,有一批教师先后被揪斗,校长姓吴,被剃成阴阳头;王立人老师,我哥哥的班主任,被戴上军统特务的帽子;还有一位教体育的老师,被定为现行反革命;我的班主任孙纹绣,举止温文尔雅,对待我们永远充满了慈爱,没想到连她也被批判,因为她的父亲是孙良诚。在学校里,被批斗次数最多也是最残酷的是田静一老师,大约快50岁了,以前她从未教过我,但我却在学校礼堂参加过多次批斗她的大会。每次在台上,她都被高年级同学按着头,反拧着胳臂,"坐喷气式",一斗就是两三个小时。她的罪名是历史反革命加房东,她的邻居还专门赶到学校登台控诉她,说她进行阶级报复,和一家工人邻居吵架,让邻居家的媳妇流了产。我们这些小学生听到田老师的"罪行"后,无不义愤填膺。我还被班级选为代表,上台批判田老师。那次批判会,我脚穿翻毛皮鞋,说到激愤处,猛一跺脚,吓得田老师向后一闪,以为我会踹她。近半个世纪过去了,那一跺脚,我至今难忘,深深自责。

贫寒之家出身的祖母,因为嫁给了我的祖父,1950年就被定为地主成份。1966年,红卫兵将"勒令"贴到了我家门口,她每天被迫站在北京铁一号大门口,与几十个老弱病残的所谓"地富反坏右"一起受批斗,浑身沾满路人的吐沫,还有人不停地向他们身上扔石头,常常被砸得头破血流,最后又被一起遣送原籍劳动改造。临行那天,祖母被剃成阴阳头,不得不在头上裹着条头巾,正好我放学回家,在路上遇见她背着包袱往外走,她一见我就大声喊我的小名,而我却远远躲着她,不敢上前。没想到这一喊,竟成永诀,她回到上海嘉定娄塘老家后不久,尸体就漂浮在池塘里。当时公安局来电称"畏罪自杀",可上世纪80年代我去嘉定,当地检察院却告诉我有可能是他杀,真相一直难辨。一想起她临行前的凄惨目光,我就悔恨不已。

我的母亲曾是中共上海地下党员,1966年也在劫难逃,先被关押,后又送水泥厂劳动。1969年在下放江西的前夕,军代表和我母亲的一个学生忽然来到我家,召集我们全家开会。那个女学生个头很高,其父是军级干部,所以披件军大衣,趾高气昂。她高声要求我们帮助母亲找出问题,认清历史,端正态度。幸亏我那时没有犯傻,最终也没有站出来揭发批判自己的母亲,否则会悔恨一生。而我家邻居的孩子,只比我大一岁,其父在一所大学任党委副书记,一天,红卫兵将他的父亲揪来游斗。他的父亲低着头,戴着纸糊的高帽,边走边敲锣,喊"我是黑帮";而他,则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就套在他父亲的脖子上,嘴不断里高呼:我要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划清界限!此情此景,恐怕我终身不忘。

在我居住的那个大院里还有一家,父母分为两派,姐妹二人各随一派,天天家里争吵不休,互相揭发批判,都自称誓死捍卫毛泽东思想。另有一家兄妹,其父将其母的日记贴到院子里,其母又反过来揭发其父,他们夹在中间,受尽人们的羞辱。

1971年,我回到北京后,在165中学上学,这是一所百年老校,拥有一批留美留日和燕京大学、辅仁大学、清华大学、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老师,所以,历史问题也就成为很多教师不得不承受的"污点"。我刚进学校时,一位老太太天天戴着大口罩在扫厕所,别人都说她是日本特务,等到我读高一时,她重新走上讲台,这才知道她是数学老师刘淑训,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刘老师回到讲堂以后还遗留着"特嫌"尾巴,同学们因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尽管她的教学水平很高,所有的难题在她那里无不豁然开朗,可惜,全班没有几人听讲,多数人都在那里聊天、打闹,她只得哀求:"求求你们啦,听我说啊!"

文革自始自终都是晚辈揭发长辈,学生批斗老师,经过10多年的斗争洗礼,敬老、尊师、百行孝为先,所有的传统道德终于被悉数扫荡一净。

别看我只是个学生、未成年人,但批判这个批判那个的事情却没少干,从批判刘少奇到林彪,从批判孔老二到修正主义教育路线,从批判老师到同学,整整批了10多年。物理老师唐润和上个世纪60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因为他没有历史问题,所以敢于维护课堂纪律,被人称作"唐大炮"。在学习黄帅、学习张铁生、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回潮的日子里,我们都被要求贴出大字报批判老师,我就违心地写了一张《令人发指的教育》,文中直指唐老师。这张大字报,是我在中学的一个污点。我还写过批判同学的发言稿、黑板报,批判他们有资产阶级思想,批判他们阶级斗争意识不强。有位沈振山同学,因为穿了一双皮鞋,并且擦得锃亮,就被我在黑板报上点了名。中学毕业后我去农村插队,其实,那时根本不能称之为毕业,考试形同虚设、听不听课无所谓,很多人连人民日报也念不下来,许多人连一封家书都不知如何写,于是,在农村,写批判稿这样的任务又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写了不少,批判同村的插队青年,批判邓小平,并被送到县里参加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学习班,在学习班可以挣满分,还可以吃肉和白面馒头。

文革10多年,那个时代究竟有多少人是干干净净的,我不知道。但据我的经历,我敢断言,我们既是受害者,同时也是加害者,只是程度不同、责任不同罢了。其实,何止是文革,历次政治运动,哪次不是人人过关?哪回不是个个沾了一身的污泥浊水?

妓院出来的人,还有干净的吗?文革结束,当举国都在声讨四人帮,将一切罪行统统归结为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时,一位长辈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多少年过去了,言犹在耳。

的确,我们都是那个时代的污点证人,我们同样也需要忏悔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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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德国之声: 新浪微博被管制到无帖可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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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新浪微博被管制到无帖可删?
Feb 9th 2014, 13:00, by 墙外仙

新浪微博的活跃度已大大减弱,会不会有一天被管制到无帖可删?而内地的新闻检查的幽灵已在港澳上空徘徊。香港人捍卫母语成为一种抵抗文化入侵的运动。

香港时评作家林行止在《信报》连续发表两篇文章讨论新闻自由。他说,从马克思捍卫新闻(言论)自由看,看全球各国共产党所为(共党统治的地方便没有新闻自由),真的有点不可思议。”盘据内地的新闻检查幽灵已在港澳传媒之间徘徊!”

林行止说,”虽然制度和法律依然未变,惟回归以来,与新闻有关的各种自由的确正在萎缩”;这种冲击香港”核心价值之母”的力量,来自摆布新闻令其渐渐质变的人,愈来愈多。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论证说,由于现在的政治形势与马克思时代完全不同,普鲁士政权正在解体而中国则全方位崛兴,力争选举自由、维持新闻自由言论开放,成仁的机会远高于成功!”如今北京对整体发展自我感觉良好,铁腕箝制言论亦因之愈显理直气壮,且不会手软”。

继续捍卫广东话

香港教育局因网页文章《语文学习支持》将广东话定义为”一种不是法定语言的中国方言”而在舆论压力下道歉。中学教师施安娜在《苹果日报》发表文章《广东话是母语而非方言》,指出该篇文章其实是当局对于语文学习、甚至是教学语言的政策,政府”鼓励以普通话进行语文活动或课堂学习”。

施安娜质疑说,”普通话并非大部份香港学生的母语,以推行普教中为长远目标,是否要改变学生的心中语言?改变其母语?对于接近97%本地人口采用的语言,称其为方言,而要加以改变,那是对于本地语言和文化的不敬。”

改变香港人的母语?

律师梁衍华 也在《苹果日报》撰文,讨论”在广东话是否香港法定语言”。他说,如果香港的立法会议员要捍卫广东话在香港的地位,今后或许应该要求立法会作出准确的广东话逐字纪录。香港立法会的辩论大部份时候是使用英语或广东话辩论,而他却未听闻过推行”普教中”的教育局官员在立法会使用普通话辩论。”由此可见,广东话又怎会是非法定语文的方言呢?”

当”被删除”越来越少

作家余华在《纽约时报》发表评论《”对不起,原文已经被删除”》说,中国官方一边表态欢迎批评,一边加强言论控制。他还指出,”对不起”的删除行动越来越兴旺,审查一方面是来自政府的指令,但另一方面是微博等社交网站的管理员在删帖。然而这些民营网络公司在删除微博和注销批评者微博账号的同时,又在悄悄鼓动微博上的批评声音。

中国政府在去年8月开始了大规模打击网络”谣言”的行动,新浪微博有超过10万的账户被永久封号。到了10月,余华发现”对不起,原文已经被删除”这句话几乎在微博里消失了。那时候没有什么批评的声音了,即使有,也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批评。他说,”三年多来,我一直讨厌这句话,希望这句话消失,可是它真正消失后,我才知道不是言论自由来了,是更加严厉的言论管制来了”。

案情供述VS 思想写照

保留新浪微博被删除信息的网站”自由微博”的情况支持了余华的观点:新浪微博的活跃度大大减弱,事件聚焦和讨论热烈程度都远不及从前,删帖量也有所减少。有消息说,新浪微博的审查员以辛勤的工作干掉了自己的饭碗,正面临裁员。

新浪微博的活跃程度大减

网民”陈泰和-民决团”说,”我的一篇文章,关于许志永的被屏蔽了,题目是《越是成功迫害越是自掘坟墓》。我一番好意谏言当权者应该不要迫害这样的人,其目的是为了整个社会的长治久安,为了当权者及其下属不自掘坟墓,还我中国一个和平环境,谁出于什么考虑将我的文章给删除了?”自然,这条微博也被删除了。

质疑权贵敛财的声音仍然高度敏感,一条被删除的微博说,”父官子商是最成功的中国模式,也是当今权贵阶层最流行的造富方式。如父不倒,子女经商都无往而不利,个个都是商界奇才。最近20年里崛起的能源、地产、金融、科技领域中的大亨们,往往都源于这种模式。”

支持许志永的企业家王功权的遭遇在微博中时隐时现。律师王甫透露说:”这几天在阅读和研究博士案及相关案件的证据和笔录。越发觉得被告人笔录不是案情供述,而是思想写照。警方讯问内容之荒诞、问法之奇特,让人耳目一新,瞠目结舌。如果这个国家不结束因言治罪的荒唐做法,继续以行为对公民思想进行嫁祸并不断提起刑事追诉,习总所希望的’宪法的生命与权威’将荡然无存。”

——

【删帖删掉了自己的饭碗】老同学告诉说,他有朋友在网站从事审帖删帖工作,最近这段时间来,由于大量的删帖以及政治大气候的原因,导致各个微博的人气大 降,上帖量锐减,再加上审帖方式的统一归口管理,导致他们原来几百号人的审帖队伍现在要大量裁员,小伙伴们沮丧地说:是删帖删掉了自己的饭碗。

温云超: 未经证实的消息说,新浪微博加强审查后,微博活跃度大大下降,审查人员人浮于事,新浪开始裁员。审查人员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自己的工作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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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明報》崔健:天安門掛毛像 時代就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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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崔健:天安門掛毛像 時代就沒變
Feb 9th 2014, 13:05, by 墙外仙

【明報專訊】有「中國搖滾教父」之稱的內地著名音樂人崔健,近日在美國談及原獲邀出席由馮小剛執導的央視馬年春晚並作表演,但最後告吹時回應稱,其實文革還沒有過去,只要天安門上還掛着毛澤東的畫像,時代就沒有變。

據美國《世界日報》報道,崔健6日在紐約大學亮相,宣傳其編導的處女電影作品「藍色骨頭(The Blue Bone)」時認為,搖滾在中國存在市場,但中國搖滾沒必要盲目模仿西方的搖頭晃腦。真正的搖滾是有責任感的、可以幫人建立價值觀的,真正的搖滾是「我今天晚上回家之後,覺得我人生觀變了,我要連續聽上好多天,這才叫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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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方向依舊 文革未過去」

崔健疑因堅持要演唱「一無所有」被拒而辭演春晚,對此他表示,外界多認為他、王朔、姜文等一批人都延續了紅色革命的精神,「覺得我們是共產黨成功以後的第一幫狗崽子、勝利者的第一代後代,身上有一股匪氣,同時又沒有在文革時代真正受到很多的苦,所以對我們反感,從感情上不接受。」

他續稱,持有上述看法的人對紅色革命本來就很排斥,一旦發現「狗崽子」、「第一代」有任何舉動,就容易用自己的理論去做判斷。他說,文革雖然過去了,但浪還打在同一個方向、呈現同一種趨勢,其實文革還沒有過去,「只要天安門上還掛着毛主席像,我們都還是同一代人」,時代還是沒有改變。

中共自1949年建政後,64年來天安門城樓上先後掛過6款毛澤東像,目前的第六幅是從1967年10月1日國慶前夕開始懸掛的毛澤東油畫像。

崔健當日一再感謝紐約大學「給沒有上過大學的音樂人,坐在大學講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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