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曾经说过: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这句话,历来是人们批判孔子等级思想的罪状。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后来的人们并不理解什么是礼。
现在,有了一个现实的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
韩国沉船事件,船长及一干船员全部弃船逃命,置乘客于不顾。于是,有司震怒,全部收监等候判决。
昨天,韩国总理就沉船事件向全国道歉并且辞职。
两相对照,我们来谈谈礼和刑的不同。在周朝,贵族阶层适用礼,礼是一种行为规范,只告诉你该怎样做,不告诉你犯错之后该怎样惩罚。那么犯错之后怎么惩罚呢?自罚。
周朝的贵族是具备贵族精神的,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是有尊严的。犯了错误,他们会自觉地惩罚自己,该谢罪谢罪,该辞职辞职,该自杀自杀。
相反,对于庶人适用刑,也就是告诉你什么不能做,如果你做了,就使用刑罚。我们不要在这里说什么劳动人民之类的话,事实而论,庶民并不具备也没有必要具备贵族精神,因此是不会自我处罚的。
回到沉船事件,船长等一干人等就是"庶人",他们缺乏职业操守也缺乏自尊,对他们是不能适用"礼"的,所以只能捉拿归案。而韩国总理就是"大夫",他有尊严有责任感,所以主动辞职,而决不会等媒体呼吁总统免职。
试想,如果是"大夫"这样的人担任船长,沉船的时候他会怎样?他会坚持到最后一个下船,甚至与船同沉。这样的案例在欧洲的沉船事件中多次发生,不足为奇。
再试想,如果是"船长"这样的人担任了韩国总理,沉船之后他会怎样?他会首先撇清自己,然后找媒体宣扬自己在搜救行动中的指挥得当等等,但是坚决不会辞职。这样的案例在中国时常发生,司空见惯,灾难常有,而辞职的官员一个也没有。
周朝离我们已经太远了,"礼"离我们已经太远了,"大夫"离我们已经太远了,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理解孔子的话。不知道这是孔子的悲哀,还是我们的悲哀。
什么时候,我们的官员都能像"大夫"一样做官,我们的官场就会清洁很多;什么时候,连"船长"也具有了"大夫"的精神,这个国家离幸福就真的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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